第(2/3)页 “我详细查了资料,轰爆这技术,存在倒确实存在。 但难度和危险系数,高到离谱! 一般来说,不到万不得已,没有任何退路了,排爆专家绝对不会用这招!” “没错! 我看到的资料说,这是应对极端复杂、无法用常规手段拆除的炸弹。 或者时间紧迫到,无法进行细致分析炸弹结构时。 最后的、搏命的手段!” “可沈组长现在……浮力开关和水平仪不是都解决了吗? 剩下的不就是线路和那些按钮吗? 这算是比较‘正常’的拆弹难题了吧? 以沈组长之前展现的水平,慢慢研究线路,应该有机会搞定吧? 按说没必要用轰爆这么极端的手法啊!” “是啊,太冒险了!我看着都肝颤!” 有反应快的观众立刻明白了沈庭的意图。 “我猜,沈组长是想在市区下一枚炸弹爆炸之前,搞定这个炸弹! 看时间,只剩几分钟了! 炸弹内部那些线路和按钮,用传统的办法,一点点测,一点点分析,这点时间绝对不够!” “所以他才选了轰爆? 想快刀斩乱麻?” “可这刀也太‘快’了,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斩了啊!” “我感觉,就算时间紧,选轰爆还是太冒险了! 纯粹是在赌命!” “根据我查的资料,沈组长现在做的这个切割索,单单是塑形这一步,要求就高得吓人! 需要根据炸弹内部结构,精确计算切割索的形状、长度,尤其是药量! 多一克,爆炸冲击可能传递出去,意外引爆敏感部件; 少一克,切割射流威力不够,切不断传爆路径,等于白搞,还惊动了炸弹!” “对! 资料上说,这东西的当量计算,经常是精确到‘克’甚至‘毫克’级别的! 差之毫厘,谬以千里! 搞不好切割索一炸,没能切断路径,反而把整个炸弹都诱爆了! 那不成天大的笑话了吗?” “制作切割索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! 后面更难! 做好了切割索,还得通过那个小指甲盖大小的窗口,把切割索准确地送到炸弹内部选定的‘爆破点’上。 那个点的选择本身就是大学问,必须是在爆轰传递的关键路径上。 还得相对独立,避免波及无辜。” “送进去还不够,还得确保切割索的V形槽,分毫不差地对准需要切断的那条‘路径’! 稍微歪一点,射流偏了,一切白费! 而且放置过程要稳,不能碰到任何不该碰的东西!” “反正,我看那些资料描述,轰爆的每一步都像是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,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,结果都不是‘失败’,而是‘爆炸’!” “风险高到这种程度,真的有必要冒这个险吗? 不能想想其他更保险的办法?” “我也觉得,稳妥一点比较好啊! 沈组长已经控制住其它更危险的装置了,要不……再想想办法? 说不定还有其他思路呢?” 当然,除了质疑的,也有支持沈庭的声音。 “行了行了,你们一个个的,看了点网上搜来的资料,就觉得自己是拆弹专家了? 就在这指点江山? 沈组长才是现场拆弹的人,他掌握的信息比我们多! 他既然选了这办法,肯定有他的考量和把握!” “就是! 之前质疑沈组长不会拆弹,结果人家液氮、泡沫玩得飞起! 现在又质疑轰爆? 能不能对沈组长有点信心?” “互联网是这样的,人人看了点资料就觉得自己是天才,就敢指挥专家了。” “我相信沈组长的判断! 他比谁都清楚后果!” “别吵了!好好看!沈组长开始下一步了!” 弹幕的争吵稍稍平息,所有人的心都随着镜头,紧紧系在沈庭那双稳定得可怕的手上。 画面中,沈庭已经完成了切割索的塑形。 那根带着锋利V槽的白色“小棍”,静静地躺在操作台上。 他拿起一枚比火柴杆还细小的微型电雷管,动作精准而轻柔地将其插入切割索的特定位置。 接着,他换上了一根细长的、带有精密夹持机构的绝缘杆。 将切割索小心翼翼地固定在杆子前端。 最让人屏息的一步来了。 只见沈庭调整了一下呼吸—— 这是观众第一次看到他做出类似“准备”的动作。 然后,他操控着绝缘杆,将顶端那承载着所有希望的切割索,缓缓地、一点一点地,送入那个开在炸弹外壳上的微小窗口。 洞口本就小,切割索的送入必须绝对笔直,不能有丝毫刮擦。 沈庭的手臂稳如磐石,手腕进行着微调。 这一送,就是漫长的两三分钟。 而对屏幕前的观众而言,仿佛过了两三个小时。 第(2/3)页